就在禾洛一脸怨念地站在原地时,简悠牵了自己的马过来。他走到禾洛身边说道:“用我的吧。”

禾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好意。

简悠看着她纠结,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他对禾洛说道:“不用我的马,你准备走回京城?”

禾洛想了想,觉得简悠说的也对。再加上温止礼现在在气头上,说不定真会让她走回京城也不一定,于是禾洛决定接过他递来的缰绳。

就在禾洛的手快碰到缰绳时,温止礼缓缓开口:“去湖州城给你买匹马再走吧。”

“爷,您不是有急事要回京吗?”禾洛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也不差给你买匹马的时间,走吧。”温止礼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温止礼这么说,禾洛心知他气已经消了一些,整个人都变得有精神多了。她笑嘻嘻地对着温止礼行了一礼说道:“谢谢爷!”

随后她看向简悠说道:“多谢简大人好意。不过这既然是简大人的马,那就简大人自己留着用。湖州城离这里也不是特别远,我走回去就行,毕竟大人可比我金贵多了。”

简悠本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这一切落在温止礼眼里,他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禾洛。”温止礼缓缓开口。

“是。”禾洛听温止礼叫她,很自然地朝他走过去,“爷有什么吩咐?”

“上来。”温止礼说着朝她伸出手,禾洛几乎是愣在原地。温止礼带来的人,包括路羽在内都瞪大了眼睛。

“爷,您没叫错人?”禾洛往四周看看,发现好像没有马的只有她一个人。

“许是叫错了。”温止礼说着准备收回手。

“别呀!”禾洛说着鬼使神差地抓住他即将收回去的手。这是禾洛第一次抓温止礼的手,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触电一样。

禾洛几乎立刻想抽回自己的手,温止礼却反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禾洛借着他的力量顺利上马。

禾洛发誓,就是寻陌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紧张。而现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温止礼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阵淡淡的茶香。

和温止礼坐在一匹马上,对她来说就和受刑一样紧张。但是这种紧张里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激动,心跳仿佛都快了一点。在这种情况下,禾洛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绷得直直的。

温止礼自然是感受到了禾洛的紧张,他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而后看着简悠说道:“简大人,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简悠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温止礼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禾洛,你惹上什么债了?”温止礼在禾洛耳边轻轻说道,呼吸打在禾洛的耳朵上,让感觉禾洛更加紧张了。

不过她仔细思索了一下温止礼的话,发现自己好像没给他惹麻烦,于是有些迷惑地摇摇头。

温止礼笑了笑,开口说道:“没有就好。”

随后对着后面的人说了句:“走罢!”一队人就朝着湖州城前进。

因为冯深的手下都跟着柳陌行离开了,就连他的马车也跟着柳陌行离开了。现在现场只有冯深的尸体躺在那里,显得十分凄凉。简悠深深叹了口气,吩咐手下把块地方清理干净,再把冯深带回衙门。

到了湖州城内,温止礼一行人先是找了个客栈投宿。之后,温止礼就说自己想去到处走走,让大家自行活动。

禾洛正担心温止礼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特别狗腿地说要给温止礼做向导,还把本来要跟着的路羽给赶走了。

二人走在湖州城的街头,禾洛见温止礼不说话只好自己找话题问道:“爷,不是买了马就走吗?怎么又要留宿了?”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温止礼边走边看这湖州城的风景,轻轻摇着手上的扇子,“其实我还挺好奇,这湖州城到底是有多好,好到你都舍不得回去了。”

“爷,我没有不想回去。”禾洛知道温止礼正在因为她不听话的事而生气,自知自己理亏,声音也小了不少。

“我让袁熙来找你,你不回去。简悠劝你,你也不回去。非得我亲自来接你才肯回去吗?”温止礼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因为温止礼的态度过于平淡,禾洛心里一阵发虚。小声说道:“爷,我没有不听话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弄清楚而已,真没想劳您大驾来着。”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一湖边,温止礼停下了脚步,看着湖边的垂柳沉默着。此时已是六月末,许多花的花期都过了,却正是草木葱茏的季节,看上去一片绿意盎然,倒也十分养眼。

禾洛见他沉默着,以为他生气了。急忙开口说道:“爷,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别生我气了,更别扣我月钱啊!”

温止礼听她这么说,转过身看着她皱眉道:“我何时生气了?又可曾说过要扣你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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