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惴惴不安地走出心灵氧吧。

门上紫色风铃的响声吓了她一跳,她站在原地,眉心紧蹙。

不对劲儿!

她每次来,曾倦都要放下所有的病人,陪她到舒压室谈心。

可这次……

南辞匆匆跑了回去,走进曾倦的办公室,一脚踢开柜门。

她看到女人抬头时憔悴的脸,是张昔微!!

“你怎么回来了?”

曾倦扔下手里的针管,药水珠子溅了他满手,他暴跳如雷,额角上青筋跳动着。

“曾倦!你到底在做什么?!”

南辞摘下张昔微嘴里的破布,就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嗓音。

“南辞,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张昔微和南辞是死对头,早就相逢陌路,现在却低声下气地求南辞,可见被曾倦折磨到了什么程度。

“他、他简直就是禽兽,他不是人!”

张昔微剧烈挣扎,露出了一截枯瘦如竹的手臂,近二三十个针孔,遍布在她的皮肤上。

南辞想说话,张张唇,就感觉到后颈一个巨大的力道,她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坐在那间密室椅子上的人,从张昔微变成了她。

手脚被绑到接近麻木,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

南辞咬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表现得太慌张。

可眼前的黑暗让她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南辞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则新闻。

一个被绑架的女孩儿被困在野外,也是被蒙住眼睛,后来活活吓死在了阴风阵阵的夜里。

动弹不了,也联系不了外界。

南辞有些头皮发麻,几乎瞬间掌心就已经濡湿。

她从小到大就害怕这种幽闭的密室,在上小学的时候,一个男孩子调皮捣蛋,把她关进了体育器材室,那晚,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小屋里待了一整个晚上,一直抱着膝盖哭,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害怕。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她在体育场堵着了那个恶作剧的男孩子,用麻袋扣了他的脑袋,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但自那以后,怕黑……几乎成了她的心理反应。

“辞丫头……”是曾倦的声音。

夜色里,南辞的听觉变得格外敏感。

她听到曾倦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我明明那么关心你,恨不得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为什么你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张昔微,就想逃离我呢?既然你这么狠,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曾倦,你要干什么……”

南辞只觉得脖颈一痛,像被蚊子叮了下。

紧接着,冰冷的药剂从针头缓缓打进她的血液里,南辞渐渐失去了意识。

……

秦昱北这几天很忙。

下班时间,秦昱北亲自去了趟京城最好的钻石珠宝店。

“我要定制一款钻戒,这是她的指围,这是设计图。”

他可以让容与来的,但秦大总裁想保留着跟南辞求婚的一份惊喜。

上次慕经年和唐琳的婚礼上,他已经试探过南辞了。

如果他求婚,她应该是会答应的。

两人虽然已经领了证,有了红本本,但是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算隐婚,一直没在上流圈子广邀宾客操办,秦昱北怕老了以后觉得这是个遗憾。

店员接过设计图纸,“秦先生,我们这边会联系最好的师傅为您制作,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嗯。”

半个月后,秦昱北拿到了戒指,看着自己设计的戒指,唇角愉悦地勾了下。

他打了电话给南辞。

自从她接下来《岐黄》后,人忙得几乎住进了工作室。

他又在谈一个国际集团的新项目,这几天南辞跟他一条消息都没有。

电话接通,南辞的语气里透着疑惑。

“秦总,您有事吗?”

贺湛北眯了眯眼睛,“你叫我什么?”

“秦总,鼎盛时代集团的总裁秦昱北,有问题?”

南辞的声音更疑惑了。

她背履历一样,背出秦昱北的身份,却让秦昱北愈发诧异。

“你怎么了?”

“您、您……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又为什么要这么问?”

秦昱北微微皱眉,“把你现在的位置,发到我这手机上。”

“啊?”

“按我说的做!”

他的话里,命令的意味很浓。

南辞不喜欢别人做她的主,但秦昱北的话,她却不自觉地听了信了。

南辞现在的位置,还是在工作室。

秦昱北驱车赶到她工作室的时候,南辞穿着件长款的酒红色大衣,走到他面前,轻轻敲了下车窗。

“上车!”

秦昱北摇下车窗,脸上冰冻如霜,目不斜视,根本没给南辞半个眼神。

南辞抿了抿唇,上了副驾驶。

秦昱北就把手里的钻石盒子递了过去,“辞儿……”

“辞儿?”

南辞一副被噎着了的表情,勾着安全带的指尖颤了颤,整个人往后探去。

秦昱北揉了下她的发顶,眼底的疑惑渐浓,以为她是在欲擒故纵,开口。

“辞儿,好好地……嫁我一次,婚礼、水晶鞋和钻戒,我都准备好了。”

南辞一脸惊恐,直接解开安全带冲下了车。

秦昱北心里的不安放到最大,他利落地下车,几步追上南辞,拉住想逃回工作室里的人。

“你到底怎么了?”

“秦总,我们只是名义夫妻,已经没有感情了,我怀着曾倦的孩子,已经准备跟你谈离婚了,你怎么可以说要给我办婚礼?”

秦昱北心里一咯噔,面色沉了下来。

这事儿,不对劲!

“你说你怀的是谁的孩子?曾倦?!”

“秦总,自重!”

南辞一根根手指地掰开他攥着自己手腕儿的手,捂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细小的笑意幸福得让秦昱北觉得刺眼。

“我自重?”秦昱北气得怒极反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南辞,你是我秦昱北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动你?”

虽然生气,但秦昱北远没到理智尽失的地步,他知道,这事儿和那个叫曾倦的家伙,脱不开干系。

秦昱北上前一步,南辞就用手机抵住他的胸膛,那双清冷的眸子早没了平时的温和与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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