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里,似有炊烟升起,自是凡人们生烟做饭,及以渡日,可突然这炊烟不再升起,灶炉里的火突然熄灭,怎生也点不着了……

与此同时在张府大门的外来了三人。

一人虎背熊腰,一人诡异妖妖,另外一人蒙着面纱,旁人不见其容,似这二人都以其为尊。

府门前的家丁见状,对他们三人作揖,蒙面人回礼,其余二人见状,才作揖,家丁有些惊讶,于是对其微微一笑,有些愧意的点点头,于是赶忙伸开腿脚,跑到张德胜的书房门外,声音不大不小,急忙说道:“老爷,有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张德胜原本在看一本古书,听的家丁这么一喊,先是脸上露出满满的笑容,随后转念一想,赶忙起身,提着衣服,火急火燎的跑到门前,见到三人,赶忙对其作揖:“三位师兄弟远道而来,张某未能及时出来迎接,惭愧惭愧!”

“不用,张德胜,你不要叫我们三人师弟师兄的,以免外人听得,坏了大事。”虎背熊腰的人一拍胸口,眼睛瞪的老大,却没有丝毫的敌意。

张德胜没有生气,对他一脸笑容,随后看了看带着面纱的人,这人微微点头,于是张德胜才说道:“好,穆柱,我张德胜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我问你,我们何时出发?”这虎背熊腰的男子,名叫穆柱,他出言无状,声音也很大,丝毫不顾及什么。

“穆柱兄弟啊,你先不要急躁,你们三人风尘仆仆的赶来,现如今也已然是正午了,你们先待一日,我们明日便出发!”张德胜说话,不卑不亢,至于为何不亢,全是因为面前这位蒙着面纱的人。

“好,既然如此,张德……”穆柱说话之际看了一眼蒙面莎之人,此人眼神里,稍有不悦,于是穆柱立马改口:“张兄,你可否先给我三人安排住处?”

“好,请三位跟我来。请!”

张德胜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对蒙面纱之人极为恭敬,于是对着穆柱之前的言语,他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态度,仅仅只是心中生厌,但他面部的微表情,却被蒙面纱之人察觉的一清二楚,于蒙面纱之人才对穆柱使了眼色,但眼色之微浅,张德胜却没有察觉出来。

几人虽然大都是男子,但因为蒙面纱之人行径缓慢,于是都慢下了速度,走了些时间才来到侧园的厢房,这十几间厢房都并排连着,许夕,则住在入侧园的末尾的厢房里。若出门便是走廊,走廊之上有顶,门对面有假山,假山旁有水,却不是死水,而是湖,湖里有鱼有虾,水藻海带,湖清澈见底,里边的水生物种应有尽有……

是及清澈见底,众人才发现端倪,只有穆柱忍不住,便问向张德胜。

“哎,张兄,你这湖里,怎生的水藻海带,还有虾蟹?那不是都在大水域才有的么?”穆柱言语不大,生怕戴面纱之人责怪他,他也只是出于好奇,才问向这张德胜的。

“这,你就不懂了。老夫我……张某

酷爱大里洋的水生物种,故带回来一些,它们在湖中活不得,所以我用灵力续养着。”张德胜说话处处小心,他不敢在这蒙面纱之人面前自称老夫。

“张兄还真是有心啊!我看这湖,恐怕不单是张兄来养爱好之用吧!”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打扮偏有些妖娆的男子说道。

“哈哈,这都被柳公子给猜中了,厉害厉害。”张德胜笑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末尾的厢房。

“张兄,准备把这些魂……”妖艳的男子说着,张德胜赶忙示意他不要作声,指了指后边的房屋,示意有人在里边。

“什么人?敢偷听我等讲话。”穆柱大喝一声,飞速便抵达末尾的厢房门外,张德胜来不及阻止,于是穆柱便对这房门一拳砸出,结丹初期的威力全部施展,拳头的拳风都让这湖水翻起剧烈的水泽,甚至都将走廊上的顶也给掀了,张德胜见状,有些害怕,赶忙掐诀让着水面平静了下来。

就这破坏程度还是穆柱考虑到这张德胜的家,他也不好意思做太大的破坏,于是才收了几分力道。

穆柱刚刚打完这一拳,这房门却并未碎裂,只是微微打开,露出一丝缝隙,穆柱大惊失色,惊愕这房门为何没有破碎,他好奇心促使着他透过缝隙,看见了盘坐在里边的白衣长发少年,只见少年隔空缓缓出掌,穆柱便立即出拳相应,考虑到第一拳房门竟然诡异的没有破碎于是这穆柱便全力而为,少年隔空轻轻一掌,掌力与这穆柱的拳头碰撞,穆柱喉咙一咸,碰出一大鲜血的同时,倒飞进了湖中。

穆柱本来打算再飞出来,与这少年再争一二,却发现自己伤势过重,根本动弹不得,正准备求救之时,那些湖底的鱼虾螃蟹,像是发了疯一般都急忙的撕咬着穆柱,穆柱顿时破开喉咙大叫,若是撕咬肉体穆柱可能还会忍住不叫,但这些鱼虾所撕咬的,却是他的魂魄。

蒙着面纱之人看了一眼张德胜,张德胜原本想借机让穆柱受些苦头,最好是死了算了,可见蒙面纱之人的眼神,赶忙双手掐诀施法,于是这些鱼虾才不甘的下沉到了湖底。

“穆兄快上来,这鱼虾撕咬最疼,可你平日里就算被敌人打的镶嵌到石壁里,也都不吭声,今日你怎么娘娘气的,突发的吼叫了起来。”打扮妖艳的男子说话一副娘娘腔,施法让这穆柱飞上走廊来,他睁大了眼睛,不见穆柱身上有一丝伤口,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咬痕也都不见有,但这平日里不怕疼的穆柱,如今却疼得死去活来的。

“这是为何?”蒙面纱的人自进门第一次开口问向张德胜。

“回大人,穆柱兄弟是被小人的鱼咬伤了魂魄。”张德胜弯腰作揖,对这人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可有救?”蒙面之人说话,分不清悲喜。

“有,只是至少需要五日,才可初步缓急。”张德胜说话声音虽然不小,但语调可却轻绵。

“那,快些治!”蒙面之

人说完,随意推开一间屋子,进去之后,房门自己便关上了。

“请张兄为穆柱治治!”打扮妖异的男子说着,便自己也选了一间屋子,进了去,没有再管这穆柱,于是张德胜招呼两个家丁,将这穆柱抬到一间屋子里去,为其服下了半颗丹药,面部抽搐,显然心疼到了极致,他把仅剩的一颗半放进玉瓶里,暗自叹了口气,于是便走远了。

厢房末尾屋室之处

之前同穆柱对掌的,便是盘坐下来研习二形二式禁制的许夕,他脸上汗珠满满,连续一天一夜都分心神,在全心全意的制作出一千个一形一式禁制,如今他才做出三百个。

做禁制就好像劈木材,也是越劈越慢。

“外边的人说魂魄,也说小鱼撕咬人的魂魄,看来这张德胜叫我来绝对不是为了让我帮他押送东西,定是另有所图,我要谨慎些了。”许夕做出一个一形一式禁制之后,低头暗自喃喃道。

蒙面纱之人的房屋内

“父亲,我已经来到了流尘区炎辉城张德胜家的府邸了,您要的东西,我们估计要晚些才能送回来。”蒙面纱之人对这镜子里,一个背对着他的修士说道。

“怎么?遇到困难了?”背对着他的修士默默说道。

“也不算是困难,就是张德胜的厉魂,把穆柱的魂魄给撕咬了些许,他现在正在休息。”蒙面纱之人说道。

“穆柱是你玉屏师叔的小弟子,你一定要带他回来,此次护送你们三人过护区海的也是你玉屏师叔,他这次离开了宗门,去和天道宗的一舟道人谈判,就不能护送你们了,你们几人带着东西,到了护区海中央,便用阵石,构建传送阵,哦,这个你柳师弟很擅长,至于张德胜,到了护区海,就让他回去,继续替我们找这些,此次过海,万分凶险,你一定小心些。”镜子里的人说话,不喜不悲,语速也是不快不慢,单凭他的言语中,是听不出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多谢父亲关心,我会小心的。不过父亲,我得晚五日,还望父亲不要责怪,你去吧,不责怪你。快断了联系,免得让人察觉。”镜子里的人起身,便离开了,蒙面纱之人收掉了镜子,把它放到了储物袋里。

但想想又有一些不妥于是赶忙再度拿出来,试了法术,镜子里边出来一座梳妆台,看不见人,蒙面纱之人开口问道:“他,还好吧,去哪里了?”

“他无恙,只是他离开了,不知道踪迹,但是。”

“他察觉你了吗?”蒙面纱之人说道。

“没有,没有,你快些,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几年。”

“好了,我事成之后,会立马赶回去的。”蒙面纱之人说道。

“好,希望你快一点。”

蒙面纱之人听的此人说完,便取下面纱,同时青丝落下,她微微一笑,也足以迷倒千万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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