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委屈得直吸鼻子,额头上蹦出一缕呆毛,晃呀晃呀~像一只委屈的小奶猫,令人忍不住的心疼。

“沈爹爹……”

又来!!!

九悠无比的绝望,这可爱的模样,配上这委屈的表情,简直就是杀人利器,萌到极致了,自己当初不就是被这张脸给骗了吗!事到如今,她看到这副表情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女皇忍不住道:“哎,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痴心一片。”

“万一不答应,他回去想不开怎么办啊?”

“沈爹爹……”御景抬眸,眼泪汪汪的瞧着沈添嗣,“我是真的心悦九悠,朝夕相处总能日久生情的……”

沈添嗣一向吃软不吃硬,若是他固执又倔强还好说,可偏偏他委屈巴巴的直叫爹,他这一辈子又没有个儿子,一时间,语气也软了许多,期期艾艾道:“那、那也要九悠愿意啊。”

御景深知如何拿捏长辈的心,如何让他们松口,便泫然欲泣道:“您们二老放心,日后若是九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帮她娶回来的,我只是心悦九悠,哪怕她不喜欢我,对我冷眼相待,日日能看着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人家一个男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固执下去好像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他一向见不得孩子委屈,沈添嗣纠结道:“悠儿,要不……你还是试试吧?别辜负了这么好的一个男子。”

九悠惊恐,这就投敌了?

爹啊!这还没有半柱香的工夫呢!

御景感动不已,“谢谢爹爹成全。”

“哎……哎呀……”事情演变到这个局面,乱糟糟的,沈添嗣也不好再为难下去了,他不忍心看着御景失望的模样,干脆拂袖离去,留下一句自己看着办就飘飘然了。

女皇的心情由阴转晴,当即拉过御景,乐呵呵道:“御景啊你放心,到时候皇姑母就算是绑!也要把九悠给你绑过去。”

总算解决一件未了的心愿了。

御景乖巧低头。

“母皇?!!”九悠被母皇的操作惊呆了,“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女皇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整天除了胡作非为还会做什么?难得有一个男儿能瞧上你,你就偷着乐吧!”

而后转过头,对着御景露出一抹笑意,“你放心,我再好好叮嘱她一番,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

“嗯。”

御景识趣的退下,给她们母女聊心的机会。

女皇语重心长的对九悠道:“悠儿啊,你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本事,此去上阳国呢,你还能大展宏图,过个好日子。”

九悠道:“这不是明摆着混吃等死吗?”

女皇:“别瞎说,你这是为了天音国与上阳国的和平,自愿牺牲自己来成全两国,你这叫慷慨就义,自己主动点还能有个好名声。”

再说了,到时候上阳国流的是天音国的血脉,也算是她们自己的国家了,如此一来两国交好,都是她落家的子嗣血脉,甚好。

“我不!”九悠撇过脸去,不愿意答应。

“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女皇幽幽道:“还不是御景死心眼就喜欢你,非你不可!不然这种好事哪里还轮得到你?!”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自己看着办吧,答应了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

说好的虎毒不食子呢?

女皇招了招手,高公公端来一个长盒子,入手感觉沉甸甸的,盒子精雕细琢,一看里面的东西就价值连城。

“这是什么?”九悠好奇的戳了戳,暂时打不开。

女皇恨铁不成钢道:“嫁妆!”

九悠:“啥?就这么一丁点?”

女皇道:“那你还想要多少?你是去入赘,又不是娶媳妇,别浪费老子东西。”

九悠实在是无语问苍天,但还是从高公公的手里接过来,顺便把钥匙也拿来,“咔塔”一声,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随后震惊至极的拿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母皇竟然把幻音给了她,“母皇……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这岂止是价值连城,是价值连国!!!

她打死都没有想到母皇会把这个给她当嫁妆。

女皇摆了摆手,“好了,没什么好叮嘱你的,女子!顶天立地,帝王之术你得好好学习,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天下百姓平安,你的决策,决定了百姓的安危。”

“去吧。”

九悠愣了许久,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垂下了眼眸,思绪飘远。

依稀记得当年,女皇对着小小的她道:“天音国以九为尊,忧心天下,百姓为尊,生为女子,当胸怀天下,忧四季丰收、忧国、忧社稷、忧百姓、忧战安、忧政安、忧仁义道德、忧兄友弟恭、是以九忧,而落实九忧。

故取名落九悠。

等到九悠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御景还在门口等待,见她出来抱着个东西,挑了挑眉,“这是赏赐?”

“不,是嫁妆。”

九悠手收紧了些,握着东西的手指攥得生疼,闭了闭眼,她从来没有想过母皇会把这个东西给她。

御景有些惊讶。

随后,九悠恶狠狠道:“聘礼呢?想空手套白狼啊?做梦!”

御景:“一国江山为聘。”

“呸!哄鬼呢!你娘还没死,等你一国江山为聘要等到猴年马月?”她又不傻,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忽悠过去了。

想都别想!

原以为空手套白狼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女子身上,尤其是得了男子的身子,男子怀孕的时候,借机压榨,男子碍于名声和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才会委屈嫁过去。

御景与她并排走着,低头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再怎么嚣张跋扈的纨绔,不也是只能憋屈的跟着他回上阳国吗!心道:当初调戏他,一见面就把他掳上马的气焰去那里了?

见她闷闷不乐,御景更想捉弄她了,冷哼道:“那又怎样?你敢怎样?”

九悠又呛住了。

她确实不能怎样。

御景噙着笑,心情颇好。

男子身材高挑眉目倾国,黑衣束腰,墨发披肩,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秋水艳潋,是上阳国一贯的衣着,干净利落,女子白衣胜雪衣袍飘逸,一副嫡仙之态。

两人逆着光离去,背影说不出的和谐,光如此望着,倒也是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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