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九悠想着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满是欢心。

但是,高兴得还没有两分钟,她就焉了,因为御景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她惊恐,道:“这么大的王府难道就没有你称心的房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看着御景冰冷的脸色,九悠表现得有点怵。

御景不说话,径直把剑一抛,然后走向九悠,双手支着身体将她禁锢在怀中,她刚好能看见御景的薄唇。

“往里面睡点,”他道。

九悠抿唇,不太愿意。

这是她家!这是她的床!

御景挑眉指了指桌子上的剑,她无奈卷着被子往里滚,双手揪着被子,嘴里咬着下唇瓣,一点一点的往里挪。

御景低声道:“别像个含情脉脉的猫儿一样,咬着!踹着!又踢又撕咬!”

九悠眨了眨眼睛,试探道:“我睡觉会磨牙打呼噜,要不我把床留给你?”

见他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幽深的瞧着自己,便试探的往外挪。

御景目光晦暗不明。

慢慢挪着,她加快了脚步,御景轻笑一声,长臂一捞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摩擦道:“来都来了,你还想跑?”

九悠结结巴巴道:“我、我这个人很没用的,是个大老粗……”

“你的能力和行为,不妨碍我动心,”御景淡笑。

九悠还想临阵脱逃,御景解下头上的发带,勾了勾唇角将她绑起来,反之在床,御景笑着解了她的衣衫,看着她颤颤巍巍,她咬了咬唇瓣,声音暗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后悔。”

九悠露出得逞的笑容,震开发带,反之在上,低声道:“御景……你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御景被禁锢着:“你!唔唔唔~”

烛火越燃越旺,化开了蜡烛流下烛台

九悠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挑起一缕青丝缠绕指尖把玩,饕鬄足食,心满意足,

她低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终究是个男子,好好臣服便是了,非要捆着我,让我雌伏,你看,把自己累着了吧。”

御景吟唔了声,继续入睡。

睡着之后的御景卸下防备,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这样子的他像收起利爪的猫儿,慵懒又柔和。

一夜好眠,九悠心满意足的搂着御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御景睡梦中邹着眉头,正要起身呼唤随行的小奴,又猛然想起他们早已经到天音国了。

掀开眼帘,腰搭着一只手,顺着手往下望去

御景瞪了九悠一眼,正想收拾她一顿,又想起昨天晚上是他自己主动的,话梗在喉间。

他这算是什么?

自作自受吗?

愤愤的扯了扯被子,他怎么会料到九悠竟然藏得那么深!

“嗯?醒啦,”九悠把脸埋在他肩膀,用力嗅了一口芬芳。

“嘶~”御景想推开她,

“滚!”

“好,滚~”

九悠勾唇,早起的鸟儿被虫吃。

*

自打两人同房后,角色就调转了,原先是九悠避御景,避如蛇蝎,现在倒好了,御景怕九悠怕得要死,原先还能威胁她,可现在倒好,九悠屁颠屁颠的扛着剑来找御景,生怕他举剑累了,还主动把剑架在脖子上,一副任君宰杀的模样。

气得御景又怒又无奈。

这不,新应季的荔枝,一大早现摘的,九悠抓着一把荔枝给他送去。

御景揉着腰,恶狠狠的瞪了九悠一眼,“干什么?你不是今天早上才吃了吗?”

九悠:“……”

她只是瞧着今天的荔枝新鲜,特意赶了个大早给他送来,怎么就想歪了呢?她再怎么饥饿也是知道节制心疼人的。

她没吭声,老老实实的剥开了一个荔枝,然后去籽留下洁白的果肉,喂至御景嘴边。

御景撇过脸去,不悦了。

“还生气呢?”九悠低声哄着,淡笑道:“我只是想给你吃荔枝,真的,我保证。”

“滚!”

九悠左右为难,“大白天的,滚……不太好吧?毕竟你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好呢。”

“落!九!悠!”

御景真的是怒了,抬手就想要收拾她,九悠乐呵呵的把脸凑上去,“打左还是打右?”

御景抬着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气急反笑,“你!不要脸!”

九悠笑意更甚道:“是,是是是,我不要脸……先吃了好不好?”

御景终是张口,不情不愿的吃了下去,入口甘甜,味道的确不错,见他喜欢,九悠便一直剥喂。

婚期已定,就在下月十八,原本女皇与沈添嗣还有些担心,毕竟是赶鸭子上架,生怕她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

但是见到九悠殷勤的模样,反倒放宽了心。

果然是日久生情。

女皇不禁感叹道:“你看看悠儿看御景的眼神,这才几天功夫,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是啊~”

御景挑选着九悠大婚的婚服,虽然说九悠是去入赘,但也不能就真的把她打扮得跟新娘子一样,还是按照女子娶男子的习俗来,只不过是两个国家同时庆祝,大摆宴席昭告天下喜结良缘罢了。

九悠就这么支着下巴,唇角含着笑看着御景,若是她有一根尾巴,就会不停的摇啊摇~摇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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