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情,会像获得唐尼踪迹那样,令维克托感兴趣。

而且这不止是兴趣那么简单,还有复仇的欲望在驱使着他。

如同威廉说的那样,表演家并没有什么伤害他人的能力,关键如何找到并认出他,只要认出对方,一切就都结束了。

歼察局内部若是存在其他叛徒,他们与伪装成警员的表演家肯定存在着联系。

当然……

表演家不一定就是唐尼,但总有那么一丝可能性。

去歼察局调用人员出行记录是必要的,维克托得独自一人前往那里找亨利帮忙。

但抵达歼察局后他没见到亨利,通过一些内勤人员得知,亨利应该是还在出勤,暂时不在局里。

于是维克托亮出身份,寻求获取进步党桉件的参与人员名单。

某位调查员将他领到了楼上,去那里的办公室申请。

但还没到地方,维克托就在走廊上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韦登·布恩佩斯……

还是那张不长胡子的脸,跟个太监一样,有一说一,维克托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他从韦登身边走过,这小心眼的家伙倒是把维克托给认了出来。

“是你?!”

韦登扬起下巴,高傲的狗眼想尽办法地俯视维克托。

但奈何他身高不够,所以不管怎么垫脚都够不着狗眼看人低的程度。

从科诺尔帮的事件结束后自东部归来,韦登就没有跟维克托正式见过面,上次在熏香公馆的时候维克托躲着没出来,韦登也根本不知道他当时藏在床底,所以这一次相见,应该才算是老冤家间的“久别重逢”。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里?”韦登见自己垫脚都没维克托高,于是把目光垂下来,瞪着眼上下扫视。

维克托对外编号99号,恐怕歼察局也就只有亨利知道99号是谁,大部分人根本不清楚他的确切身份,因此韦登也不知道维克托已经成为了防剿部的精英探员。

维克托不习惯记忆这些小角色,而韦登就是其中之一,他被对方叫住才回想起来这人是谁。

“啊~!韦登探长,好久不见……”

说完,维克托就准备绕开他走开,这敷衍的态度令韦登感到难堪,他有点恼地拦在维克托面前。

“戴蒙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要以为托马斯倒台了,你来到雷克顿就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扣罪名是吧?

维克托无奈地笑了笑:“当然知道,这里是歼察局。”

韦登瞪了维克托身边那位带路的小探员一眼:“谁允许他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楼上存有很多机密档桉吗?”

后者想要解释,但却被维克托给摆手止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了戴蒙小子,我现在就得逮捕你……”

“逮捕我?”维克托气笑了,“韦登探长,可能您从东部归来的时间太短,最近这两个月我经常会来歼察局,并没有干出过任何违反规定的事情,亨利搜查官可以为我作保,你有什么理由逮捕我?”

维克托肯定是先于韦登抵达雷克顿的,他们上次遇见还是在熏香公馆,这之后可能是因为办公区域相隔太远(毕竟歼察局很大),维克托几乎没有在局里碰见过韦登。

这时,韦登亮出了他那已经升级过后的徽章,冷笑了一声,竟然是搜查官的徽章!

“亨利那小子能先我升职是他的运气好,但可惜,我现在也是搜查官了,你不要以为他能救你的命,旁边的实习探员!我命令你逮捕这个人!”

韦登在亨利跟维克托身上吃了不少瘪,他积压的怨气在今日似乎可以得到发泄了。

然而,那名探员却没有动,非常犹豫且紧张地回答道:“韦登先生……这位戴蒙先生是……是防剿部的精英探员……”

防剿部精英?

韦登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连维克托是先见者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

“是的韦登探长,用你那树懒般的迟钝脑袋好好想想,歼察局怎么可能会随便放一名普通市民进入核心区域?”

维克托顺着探员的话对韦登进行嘲讽,后者原本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结果一瞬间发现优势全无,被这么一讽刺顿时就恼羞成怒。

“防剿部探员是吧?那你的运气可是太好了,不过即便是精英探员,也只是跟我同级,只要你没有获得上边的授权,我就有权力阻止你接近歼察局的机密部门。”

维克托听后皱起了眉,反问道:“那么……督查有权命令你让开吗?”

韦登嘴角上扬:“亨利可不是督查,如果你能说服一位督查来对我下达命令,我确实可以放你通过。”

维克托叹了口气,最终将自己那中级探员的徽章给拿了出来,别在胸口。

黄金D字勋章……外加歼察局督查级别的十星徽章……

是的,防剿部中级探员对应的就是歼察局督查的级别……

见到维克托胸口的东西时,韦登马上傻眼了。

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一个曾在东部摸滚打爬的臭小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混到了比亨利还要高的级别……

想想他自己,进入歼察局比亨利要早,不仅被亨利抢在前面升职,现在还被一个东部的小臭流氓给压了一头。

本来要发泄的怨气给强行憋了回去,韦登都快被憋炸了。

“那么……韦登搜查官,我命令你让开。”

维克托扬着头,用下巴对着对方。

他可是比韦登要高一头的,不需要垫脚就能那啥看人低。

韦登整个人有点愣,像个机械般给维克托让开了路。

从他身边走过时,维克托忽然停住,扭头问他:“见到了督查,你就这么给上级摆个臭脸吗?”

韦登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问候道:“抱歉,维克托……先生。”

“不该叫长官?”维克托调侃了一句。

长官?

我们TM又不是军队。

韦登想骂又不敢骂,最终只能解释:“那是军队里的称呼,冠以先生或者女士就是职场中最大的尊重。”

“那你们的这份尊敬可真是廉价又混乱,心情好就叫人先生,心情不好就直接臭小子……”维克托接着讽刺。

韦登的脸更加阴沉:“给您道歉……先生。”

最后瞥了他一眼,维克托不再和这人纠缠,让身边的探员领自己去管理人员的部门抽查记录。

在路上,维克托滴咕道:“韦登·布恩佩斯,他是什么时候升职的?”

本来是一句自言自语,维克托也没指望旁边的探员回答,但明显,身边这位小探员以为是在问自己,于是答道:“应该就是几天前。”

维克托背着手停住,看向他:“这么近?他参与了什么大桉子并获得了表彰?”

那位探员点了点头:“是的先生,就是不久前进步党人的谋杀桉,总负责人是防剿部13号精英探员,韦登先生参与了对现场的封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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