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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章武元年夏六月,黄气见自秭归十馀里中,广数十丈。后十馀日,陆逊大破刘备军于猇亭,将军冯习、张南等皆没,临陈所斩及投兵降首数万人,刘备奔走,仅以身免。刘备自猇亭还秭归,收合离散兵,遂弃船舫,由步道还鱼复,改鱼复县曰永安。吴遣将军李异、刘阿等踵蹑刘备军,屯驻南山。

秋七月,冀州大蝗,民饥,魏帝曹丕使尚书杜畿持节开仓廪以振之。

八月,蜀大将黄权率众至洛阳降。丕大悦,拜顗为骑都尉(轶比两千石),赐爵关内侯。时人赞曰:(荀顗)清纯体道,忠允立朝,历司外内,茂绩既崇。

同年秋八月,刘备收兵还巫。蜀汉司徒许靖卒。

月夜之中,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前些日子还在勾心斗角的两位公子榜上的杰出公子,如今却在云梦泽之中泛舟游玩,这云梦泽本是洞庭湖的古称,洞庭湖南纳湘、资、沅、澧四水汇入,北由东面的岳阳城陵矶注入长江,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色,鸥鹭翔飞。春秋四时之景不同,一日之中变化万千。

古人描述的“潇湘八景”中的“洞庭秋月”、“远浦归帆”、“平沙落雁”、“渔村夕照”、“江天暮雪”等,全是洞庭湖中美景的写照。

荀粲依旧穿着宽大的白袍,长发肆意披散,而胸前却袒露出大片的肌肤,显得有一种天然的魅惑力,他仰头喝下那杯碧玉的南楚名酒——绿珠,味道甘甜软绵,比起其余地方的酒,荀粲无疑最爱的就是江南地带温软的美酒,他长舒一口气,无比放松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缅怀的神情。

江哲便在荀粲的对面,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钓竿,穿着一身青衣,头上一根木簪,依旧显得那般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虽然容貌仅仅是中上之姿,比不得荀粲那越长越俊秀的模样,但江哲那种如同青山绿水般的气质,总令人难以忘怀。

此时虽然已经是夏末秋初时节,但天气尚热,荀粲便仰躺在这一叶扁舟之上,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只小黑猫则形影不离的安静坐在荀粲的身旁,它似乎成了荀粲唯一的伙伴。

江哲目光微微斜视,向慵懒的躺在那儿的荀粲看去,不由淡淡道:“奉倩老弟,这次能从蜀军中逃回,真是多谢了。”

荀粲晃动着手中的玉杯,望着江哲那清雅的侧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唔,随云兄既然是被我抓的,那我自然也能随意将你放出去。”

江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在生活中脾气一直很不错的他,也没有因为见到荀粲这副优越感十足的模样就发怒,虽然他败在荀粲的手中,但他若是知道荀粲当时在蜀军之中,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亲自上前线,说到底还是他大意轻敌了,而这个荀粲,可是他一直看不透的人。

“为什么要放了我呢,难道不知道有我在这吴国,你们魏国便很难侵犯?”江哲望着湖中倒映的秋月,用一种疑惑的语气说道。

“我可一点都不希望这繁华的江南之地受到任何战火的破坏,这可是我的第二故乡呐,若不是有陆家叔父和你,如今这云梦泽也会被战火点燃吧,对我而言,无论谁统治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让百姓获得幸福的生活,所谓忠君爱国,都是狗屁!”

“原来如此,没想到以儒传家的荀家子弟中,有你这样的异类,不过我也觉得儒家的三纲五常都是狗屁,每个人都是独立而高贵的个体,规则于你我而言,不是用来服从的,而是用来制定的。”

“哈哈哈……随云兄说得好,当浮一大白!”荀粲指了指桌上的美酒,面带着慵懒的笑意。

江哲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杯,虽然没达到“浮一大白(即喝一大杯)”的程度,不过他同样喜欢江南此地的软绵的美酒。

江哲此时又道:“有酒无词,实为不美,不知公子榜首可否作词一首?”

荀粲却狡黠道:“此间无美人在此,如何有兴致作词?随云兄既邀我来此泛舟赏月,却不为我准备平生最爱之美色,真是不爽呢!”

江哲露出苦笑,他此番邀请荀粲出来,也就是感谢他一番(话说意外败在荀粲手中反而还要感谢他把自己救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以及探查一下荀粲到底对吴国的态度是什么,如今看来,荀粲这人倒是意外的对三国之间的争斗很淡漠啊……

“奉倩老弟还真是让人头痛呢,上次那位诸葛孔明之女不就是绝色丽人么,你怎么舍得将她放走?”

“随云兄虽然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但论起对女人的了解,那是绝对不如我这个将玩弄女人当作/爱好的人渣了,完全掌控一个女人,靠骗是绝对不行的,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所以我只是暂时让她回去好好冷静一下罢了,这叫欲擒故纵。”

“哎,玩弄女人难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于我而言,这辈子有唯一的一个妻子厮守一生,有一个温馨的家,就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

“我有说很光荣?只是一种取悦自己的兴趣罢了,这样的兴趣注定为人所唾弃,但是我本人很喜欢做,而且,若这世上能找到一个女人,让我去真心去爱,也是一种奢望呢,你说我真的陷入爱情的漩涡,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

江哲听后默然无语,对一个将玩女人当作吃饭喝水一样事情的风流又下流的公子榜首来说,你能想象的出他痴情的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能将荀粲拉入爱河,这样的女孩真的存在吗?

“好吧,对于你那爱好,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你既然有这个资本这样做,那就是对的,弱小和无能才是最大的原罪,这点我深有体会,不过你都要离开吴国回魏国了,难道就不能作首词给我这个朋友留个纪念?”

“切,你首先是我的俘虏,才是朋友,而且,我回魏国又不是意味着我不能再来吴国,你们这好像还有个美女榜单,还有什么秦淮河的名妓大比,这样美女云集的热闹之事,我怎么可以错过?不过近期是不能待在我最爱的江南之地了,要不然我那兄长一定会担心死的……”

看到荀粲那副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是我的俘虏”这样的话的模样时,江哲心中郁闷的要死,他才不承认自己是败在荀粲的手中,要败的话,也只能败给那个人,这荀粲的胜负心太过淡然了,输都觉得输得没意思,他根本就没意料到荀粲会显得蛋疼去为蜀国谋划一番……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写不写词啊,还是说,今天文思不畅?”

“诗词小道,随云兄别这么执着啦,而且我作词就是泡妞用的,你又不是妞,没兴趣啦!”

“你……”

“唔?为什么我觉得随云兄有种脾脏被气碎的感觉?”

江哲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垂着头,双手抓着钓竿,即便他的涵养很好,也有一种直接将荀粲踢下船的冲动,总觉得这家伙很难对付,却没想到这么气人,也不知道那荀顗怎么会受得了这样一个弟弟?

荀粲轻笑一声,忽然吹了一声口哨,哨声长而悠远,便四面八方数十只巨大的画舫破浪而来,声势无比浩大,上面灯火辉煌,色彩绮丽,有种奢靡富贵的气息,荀粲开怀道:“随云兄,美女来了,我作词的灵感也来了呢!”

江哲猛然抬头,双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惊讶道:“我还第一次听说这云梦泽上有画舫,难不成我们来的地方其实是秦淮河?”

荀粲随意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道:“以侠义盟在吴国中的影响力,为你我二人招来数十只精美画舫,上百位中上品的美女,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能够为我们服务,也是她们的幸运……”

“喂喂,收起你那莫名的优越感吧,这很令人讨厌呢……”

“我只带你领略一下被美女服务的感觉而已,装平易近人装得太久的话,会觉得很压抑啊,既然有了高贵的身份,自然就应该像暴发户一样去展示它,就好比金钱就是用来挥霍的,权势就是用来谋利的一样……”

江哲又沉默了,这荀粲还真敢直面自己的**,不过他说的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一个世家子弟,往往脸上要戴上厚厚的面具,即便心中无比的邪恶,都要伪装出优雅高贵的姿态,不能有一丝的失礼之处,表面上一定要给人一种世家的底蕴,但暗地里做的事情,却比谁都肮脏。

当然,相对来说,世家的优秀子弟的比例也是最高的,单单为了自己的抱负而奋斗的人也有很多。

这时,江哲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荀粲提醒道:“奉倩老弟,你此次回魏,怕是要遭受到平生最大的质疑啊……你那《师说》与《阿房宫赋》被认为是有人代笔的事情,已经传得轰轰烈烈了……”

“不知随云兄如何认为呢?”

“我嘛,自然是信你的了,虽然觉得败在你手上很不甘心,但是你的文采是毋庸置疑的……”

“随云兄又猜错了呢,这两篇文的确是我抄的……”

“哈?你……”

“不过,谁说我不能抄第三篇呢?”

“切!荀奉倩,你耍我耍的很有意思么?”

江哲将钓竿往旁边一扔,双手掐起荀粲的脖颈,使劲摇啊摇……

荀粲作口吐白沫状……

两人的身体形状仿佛都变成了Q版,江哲终于报了荀粲生擒他的耻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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